20241011玄中寺佛七开示(十一)

大家把自己的心念照顾好。

以前的人入道修行,都是因为生死心切,为了解脱,为了远离生死的束缚,才入道修行。现在可能就不一样了,诸多因缘,有的人很清晰,有的人就很模糊。

佛入道就是因为生死心切。修行生死心切,就容易与道相应。如果能闻到死亡、无常的味道,我们那颗心就会很警觉、很精进——“我见他人死,我心热如火,不是热他人,看看轮到我。”

古代那些祖师们、那些成就的人,都是生死心特别切的。生死心切的人道心就好,言行也会非常谨慎。通过一个人的言行,就能看出这个人的心是如何的。

临济义玄禅师在黄檗禅师座下当园头种菜,把园子里的白菜种得横平竖直。这样的人做任何事都是不一样的,因为他的心已经准备好了。

所以,什么叫“生死心切”呢?就是你已经准备好离开,而且是随时离开。这样的人看起来是不一样的,他坐在这个地方,就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。

不是时间在流逝,时间是不动的。如果不参考一个东西,我们无法知道什么是时间。时间是不动的,是我们的生命在流动。这样的人生死心很切。生死心切,各种功德就会从内心生起,因为他与道相应。他会去做一切有意义的事,会避免一切无意义的恶业、恶事和恶行。而且,这是他自然地 流露,不是假装的。

给大家讲一个故事,这个故事来源于一幅画像,这幅画像从明代一直流传至今。画像里的人身披袈裟,安详地坐在法座上面,手持一串佛珠。这幅画像的主人公是谁呢?就是明代末年漳州的高僧——樵云禅师。

樵云禅师俗姓郭,福建漳州人。他祖辈都以务农为生,没什么文化,也不识字。后来樵云禅师生起道心,于本骏山——头社桥下庵剃度出家。

出家以后,因为他不识字,根器又钝,就像我们说的,“笨笨的、呆呆的”。他就每天在寺院里干活,种菜、挑水、砍柴……好几次他到师父那请法,师父给他讲,他也搞不懂。后来师父说:“你这个人太过愚笨,不适合修行,还是多做福报吧,为僧众务。”他没有怨言(这样的人,心非常老实),就每日为大众服务。

有一天,寺院来了一位云水僧,什么叫“云水僧”?以前的寺院有一个“云水寮”,“云水寮”就是供那些挂单的师父们住三天、五天的地方。

这位师父看到樵云禅师,问他:“你每天愁眉苦脸的干嘛?”他说:“我想修行,却不会修行。师父给我讲了我也听不懂,不知道怎么用功。”云水僧就说:“用功很简单的。”他一听就来精神了,马上搭衣持具,顶礼这位云水僧人。

僧人看樵云禅师的道心特别好,生死心切,就对他说:“在末法年代,修行最简单、最容易的就是念佛法门,持念阿弥陀佛的名号。你只要把这个名号抱住了,不仅可以了脱生死,即身也能成为法身大士,生死自在了得。阿弥陀佛发过如是大愿,所以你就老实念佛,必得成就!”

樵云禅师一听,心生欢喜,暗下决心,要觅一静处,老实念佛。最后他在寺院的后山找到一处小石窟,准备在那个地方隐居修行。

刚开始他将此事告知同门师兄弟,他们反驳道:“你修什么行啊?干点活得了。”都不信。于是他就偷偷把修行用的资具准备好,独自一个人上山修行。

古代的人住山,都是找一个石窟或者找一个山洞,封一封、堵一堵。现在的人住山,那就是“美其名曰”住山。

我有一位道友在九华山有个茅棚。以前我们叫“大茅棚”,“大茅棚”有两层意思:一方面它比较大,周围有很多离得不远的小茅棚(距离几公里或者几百米),如果供养丰厚,就分给住小茅棚的师父们;另一方面,茅棚虽不大,但是法界体性无边。所以,今时说“大茅棚”,也就是间小小的草屋而已。

但我这个道友的茅棚不是,我们一看,那不是大茅棚,是大别墅啊!三间大别墅,还有院子,特别好!他带着一众修行人,有女众的师父,还有一些居士,其中男众有两三人,一共十多个人。住三间大别墅,“大茅棚”。

我跟他开玩笑:“住山者,即非住山,是‘名’住山。”对外说自己住山修行多少年,结果一看,这样的山谁都想住。市面上住一晚,少则一两千,多则三五千。“大茅棚”里应有尽有,各种设施都很好——虽然没有电,但有太阳能,现成的,就差电冰箱了……

我跟他开玩笑说:“你就是换了个地方,带着一帮听自己话的人‘吵闹’而已。”现在住山可能就是这样。不像以前的人住山,真的是一个人,一个破茅草屋一搭,或者一个小山洞,用石头垒一垒,就那样住了。

现在的住山相当于隐居、安享生活,过得舒舒服服——今天这儿扩一点、明天那儿扩一点,今天这儿搭个房子、明天那儿搭个房子……(五台山有一位道友,我叫他“莲花洞主”,山洞里面就是世外桃源,别有洞天,很不一样。我去过一次,那个地方特别好。)

“美其名曰”住山,名声也好听——“某人住山多少年。”那样的山我也想住,特别好。我们在石壁山已经住了一年多了,也是“住山”修行。

樵云禅师不一样,他是真住山,什么都没有。刚开始他带了一点资具,用完了以后,山上有什么就吃什么。因为经常回寺院拿东西不方便,他自己会种菜,就种一点芋头、青菜,用菜叶煮水充饥,然后修行。每天如是,老实念佛,就念这句“南无阿弥陀佛”。

他的侄子知道以后,心疼地说:“哎呀,这太苦了!”就给他送了一匹布,说:“做些衣服,看看你的衣服,都破成这样了。” 樵云禅师不理他,侄子把布放在那里,含泪而去。他这样住山一住便是十三年,独自一人老实念佛,念了十三年。

所以,真正想住山成就,就要独自一人。一个人修“佛果”,两个人修“善缘”,三 个人修“贪嗔痴”。

但是很多人独自待不住,他会孤独、寂寞。有的人说:“师父,我不孤独、不寂寞。给我找一个好的环境,我能待一天。”我说:“孤独、寂寞和是否有人没关系。有的人孤独需要人,有的人孤独需要环境,你就是需要环境的孤独。”

只要你依托外在,你就解决不了你的孤独和寂寞;只要你心安住于法,无论处于什么样的场合,你都能解决孤独寂寞的问题。

樵云禅师一住十三年,侄子给他的布从未动过,上面落了很厚的一层灰。现在有些法师,比如像我这样的,别人供养个红包,放在那,我就假装没看到,他走了以后,马上看看:“多少钱?”或者别人供养个盒子,假装不在意, “啊,放那吧。”等人走了以后,马上拆开看:是什么东西?是好吃的?还是好用的?就很虚伪。

以前的修行人很真实,那匹布一放十三年,他没动过。自己裤子破了,看一看,拍拍大腿说:“挺一挺啊,以后我受国师礼的时候,给你穿龙裤。”

他自己很娱乐,说:“布者自布,堆作尘土。裤者自裤,破而不补。”什么意思?布本身是布,没有了就归于尘土;裤子本身是裤子,补了就不是原来那条裤子——修行人很会自娱自乐。后来他通过修行得了道。

有一天,一个樵夫上山砍柴,下起大雨,就到他的茅棚里躲雨,说:“修行人,能不能给我点吃的?”“我这儿没吃的呀。”樵夫说:“那怎么办呢?”樵云禅师说:“你去茅棚外面,捡些不大不小、圆一点的鹅卵石,拿回来洗一洗。”

樵夫拿回来洗了洗,然后放在锅里面,禅师盖上盖子,点上火煮。煮了一会儿,说:“可以了,你吃吧。”樵夫开锅一看,“咦?都变成芋头了!”樵夫心想:哇!这是个大修行人呐!樵云禅师就叮嘱樵夫:“出去不要说啊,说了以后不给你吃了。”

关于这个山洞,说法不一,我也曾去过龙裤国师修行的一个山洞,那个地方周围确实有些像馒头一样的石头,一模一样的,但到底是不是那个地方也不好说。我去的是支提山,这里说是三峰山,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地方,或者他在不同地方修行过。

后来樵云禅师想:我这样修行也不行,得下山去利益众生。于是他找了一个路口的八角亭,每天给过往的人施茶。

这个时期发生了一件事,万历皇帝的母亲李太后去世了,给万历皇帝托梦说:“我掉入冥界,快请高僧为我超度。”

万历皇帝就把观星大臣找来,说:“你观察一下星象,看看哪里有高僧。”大臣观察星象,看到福建漳州一带有祥云,他说:“福建漳州肯定有高僧。”皇帝就下了一道敕令,诏集福建的比丘们,全部进京超度。

为迎请这些师父们,皇帝下令建造一道新门。但他又想:如何辨别谁是高僧呢?于是在门底埋了《金刚经》。

樵云禅师正在八角亭施茶,南山寺的同门师父们进京经忏,路过此处,他便问道:“你们去哪里?”“去为皇帝……”如是这般一讲,“能不能带我同去?”师父们说:“你什么都不会,字都不识,去干嘛?”他说:“我是不会,但帮你们挑挑担子、打打水、做做饭,都是可以的。”“那你就跟着吧。” 樵云禅师就跟着这一路人到了京城。

皇帝之前有过交代:凡是从这扇新门进去的比丘,给点盘缠打发走,从另一扇门走水路回福建。若有不入此门者,需禀报给他。

这些人到了新门前,只有樵云禅师不进去。看门士兵就问:“你怎么不进去?”他说:“不能进,这地下有金刚。”于是看门的士兵就禀报皇帝:“有一位衣着破破烂烂、毫不起眼的苦恼僧,他不进门。”

皇帝来到门前,站在门里问:“师父,你为什么不进呢?”“这地下有金刚,不能进。”皇帝一听:哎呦!这是个高僧啊!就说:“那你就头朝下进来吧。”樵云禅师翻了个跟头,头顶着地就进了城门。

皇帝闻到他身上有一股臭气,问:“你会不会洗澡?”他说:“不会。”皇帝就派宫女给他洗澡。宫女给他洗上身的时候,觉得没问题,给他洗下身的时候,宫女就不好意思了。樵云禅师说:“此肉非彼肉耶?何必妄生分别?”宫女想:好家伙,洗!

洗完以后,因为宫女看到禅师的下身如螺纹状,好似佛陀三十二相的“马阴藏相”,便把这个事情禀报给了皇帝。皇帝一听:“这肯定是位高僧,没问题的。”

皇帝接见他时,就问他:“你为我母亲超度,需要搭多大的台子?”

他说:“不需要大的,搞个小台子,弄个招魂幡,随便供点水果就行了。”

皇帝一听,觉得这有损皇室颜面,就说:“这么点水果,不好吧?”“没问题,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。”皇帝问:“什么时候做佛事?”“五更给你做。”

五更以后,龙裤国师(樵云禅师)拿着招魂幡,说了一个偈颂:“我本不来,是汝故爱,连根拔起,超升天界。”然后把招魂幡在空中晃了三下,大念三声“南无阿弥陀佛”,就把李太后给超度了。

他和皇帝说:“恭喜皇上,太后已升天界。”皇帝心想:你忽悠我呢吧!刚有疑惑,李太后便在空中浮现了,她说:“感恩三宝!感恩圣僧超度!”

皇上亲眼所见,很感恩这位禅师,就跟他说:“禅师,你有什么需求?金银珠宝,随便你挑!”

樵云禅师也不说话,一直盯着皇帝的裤子,把皇帝看得寒毛直竖,说:“你这是干嘛?喜欢这条裤子吗?”

禅师说:“哎呀,为了圆我以前的一个念想。以前我住山的时候,裤子坏了,膝盖露了出来,我对这个膝盖‘小兄弟’交代过:以后我受国师礼的时候,一定给你穿条龙裤。”

皇帝就说:“那我给你做几件。”“不要,把你这条脱下来给我就可以了。”皇帝就把这条裤子脱下来送给他,他穿着很庄严,后来就称他为“龙裤国师”——因为他穿了皇帝的裤子。

龙裤国师在宫中住久了,很多大臣都知道他有神通、神变,很想拜访他。他就想起了在山中修行的日子,特别想回山里。

有一天,他和皇帝在后花园游览,看到一座石塔,上面刻着梵文,他特别欢喜。皇帝看他特别欢喜,就说:“我找工匠给你做个一样的,或者把这座塔搬到你的住处。”

他说:“不用了,只要你给我,我自己拿走就好了。”皇上说:“你自己怎么拿呀?”“你给我就好了。”皇上说:“那给你吧。”他就把那座石塔变小,装进袖口里面,腾空而去。

皇帝问他:“你去哪儿?”他说:“去福建。”“福建什么地方?”“三峰。”“哦!”皇帝知道了。

后来皇帝数次请他回宫,他都没回。皇帝就在福建漳州一带给他建了一座寺院,叫“闲云石室”,现今犹存,据说在厦门的某个地方。

樵云禅师就是生死心切,他的名号为“龙裤国师”,法名为“真常”——樵云真常禅师。他一生不识字,就只念一句“南无阿弥陀佛”,便与法相应,得了大神通,然后出山,利益众生。

圆寂以后,僧俗都想要他的法体,就把他的衣冠、一幅画像、一条龙裤和他的法体分开,出家人选择了法体,化出的舍利进行供奉,衣袍和画像分给了在家众,流传至今。

画像上,樵云禅师头顶戴帽,身穿袈裟,手持念珠。他“一生一句弥陀出乾坤”,教化众生几十年,于八十六岁圆寂。

如果生死心切,即使是一个修行要诀,真正深入内心,就可以得大受用;如果生死心不切,悠悠泛泛,即便知道几百个、几万个可以成佛的法门,对你来说也没有用,因为你没有真正一门深入地修行。只要你通达一个法门,所有的法门都可以通达。

我们到底是什么根机呢?以前的人会有师父为他观察,但现在的师父也不会观察,师父修什么法,就教弟子修什么法。然后说:“我观察了,你就是这种根机。”对另外一个人,师父也说:“我观察了,你也是这种根机。”全是这种根机。

樵云禅师不一样,看他利益众生、利益皇帝的这段故事,也能看得出来——没有神通难利众。有了神通,众生想什么,你就会知道。

以前,我的师父对我说:“我今生有如此般的成就,多亏了弟子。”我当时想:这是什么意思?我让他成就了?想不明白。但这两年我终于参透了这句话,我感觉我能有今天的成就,也得感谢我的弟子们。

有的时候,观察一位师父的内在是否有修证,就看他的慈悲心。师父有慈悲心,一定有内证的功德。观察一个弟子内在是否有法益,就看他的恭敬心。弟子有恭敬心,肯定得法益。

否则,如果一位师父自身的烦恼很重,很自以为是,性格也很刚强。当他面对弟子的时候,即使说是因为自己严厉,也可能就是一种自我发泄。

有的时候,我会被自己的徒弟气得“狼哇的”,晚上睡不着觉,气得心脏都疼。刚开始我因为这非常痛苦,就发誓:无论是在家众还是出家众,我都不能收徒弟。

后来我发现这是不对的。有一天,我坐在椅子上,终于悟了,终于参透这件事了,从此不再被影响。

为什么?我觉得一个人有怎样的思想、行为,包括他能遇到谁,全靠福报!如果他缺乏福报,一定会遇到不好的人,也会听到、听进去不好的思想,然后就有不好的行为;如果他有福报,一定会遇到很好的人,会有很好的思想和行为。所以,全凭福报,不是我作为谁(或有某种身份)能去干涉的。

后来我就发现:一个人做任何事情,只是在做他喜欢的事,我不能因为他做了他喜欢的事,而让自己变得不欢喜。本来我是作为一位出家人去利益众生,是互相进步的,现在因为收徒众、利益众生,反而让自己变得很烦恼,那不就错了吗?

所以,即便有时我能看出我的徒众(所谓的徒弟)和我说话、做事很虚伪,但是他们都好意思虚伪了,我也不好意思不信呐!我就陪他们“演戏”,我完全了悟到:人生就像一场戏,因为有缘才相聚。切莫互相拆穿,要好好演到杀青(剧终)才好。

我也觉得:我的生命是一个非常赤裸、非常单独的存在。如果我把自己当成一位师父,既然他是徒弟,我就很可能要求他所有的行为按照我的方式发生,但这很难!因为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,而且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思想和福报,是不一样的。

我发现:我不能停留在我个人的“生命形式”上,我要停留在我的“生命本质”上。我的本质是“心无挂碍,无挂碍故”,所以我没有任何恐惧。

坐在念佛堂,我就是监院的身份;离开念佛堂,坐在自己房间的椅子上,我就只是坐在椅子上的身份,不会带着念佛堂监院的身份。当我知道我的生命赤裸裸、不带任何身份的时候,我的那一份执着慢慢就会淡化。以上是给大家分享我个人的一个心路历程。

这两年,通过徒众给我的巨大“打击”,我才看到自己内心在面对这方面的脆弱,然后我慢慢就超越它了。这是我几年中收获最大的地方——强迫性地让我看到自己生命赤裸的本质。

我特别感恩我所谓的弟子们,是发自内心的感恩,不是虚假的。我现在不忍心发脾气、打人,万一他是哪位菩萨派来考验我的呢?以前是师父成就弟子,现在社会已经颠倒了,弟子成就师父的时代到来了。

我的师父曾给过我一句教言:“当你有一天去摄受徒众的时候,切记:如果弟子听你的话,你就是菩萨;如果弟子不听你的话,他就是菩萨。”这句话我一直铭记心中,这些年也是以此参照自己的心。

有时我丢失了正念,也会被“转”,会觉得:这个徒弟怎么这样?怎么会有这样的行为、这样的思想?……我会有这样的想法, 情绪会有轻淡的波动。当然我也会去劝诫、劝导,听则听,不听则随缘,都依个人的福报。

“一钵千家饭,孤身万里游。”六时常精进,随缘度春秋。

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福德、因缘,你可以去劝诫,但不要干涉任何人。“干涉”就意味着你想让别人按照你的方式发生某些事情。如果没有发生,你就会觉得不舒适、不如意。当你感觉不舒适、不如意的时候,你要知道,这已经不是菩提心了,是控制的心,是某一种潜在的欲望,那就错了。

通过这些年的经历,我觉得:即使没有神通,但如果有非常深入的自我反省的力量,也可以通过和出家徒弟、在家徒弟的交往过程受益。

至于他们能得多少益处,要看他们自己如何深度思考。这些年我最得意的,肯定来自两方面:一方面是我的师父们;一方面是我所谓的弟子们。最大伤害的来源是弟子们,最大成功、最大受益的来源也是弟子们。如《普贤行愿品》里面所讲,众生确确实实是我们成佛的根本!

以前我总是想得很美好,后来我想到一个比喻:一棵树要扎根,肯定是往土里扎,它要破土生长的时候,那将是一种撕裂般的疼痛。

即使没有神通,但有深度的观察,你也可以尝试利益众生,不过真的挺难。所以我的建议是:师父们,如果你们没有那个心量,利益众生很难,真的非常难!

我现在特别怀念小时候在云居山,那时有个道友,圆岸师,我们俩从十五六岁就在云居山睡大通铺。那个时候很自在,特别好,什么都没有,就是上个殿、过个堂,谁也不认识,每天坐坐香、练练腿子,很快乐。

现在回不去了,当然也不想回去了,现在的状态也很好。

我们修行的生死心确实要“切”。把心放在法上面,偶尔散乱是每个人都会有的,但是要把心尽量放在法上面,久而久之,一旦与道相应了,就可以一了千明。

回向吧。

 

(2024 年 11 月 26 日 果然师父开示于玄中寺念佛堂)

Posted in 净土, 讲记 and tagged .

发表回复

您的电子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。 必填项已用*标注